一点也不蚌

就在闷热的天气里连线。

【忘羡车】不觉晓(下)

前文:(上)  (中)

*香炉幻境

*老祖羡、玄羽羡两羡一叽

*ooc慎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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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下)

却说那一日过后,许久没再梦见过奇怪之人,奇怪之事。

貘香炉也好好待在橱柜里,未曾被拿出来过。

 

魏无羡溜去藏书阁,想找些市面上未流传的珍奇话本,却不巧碰见了刚刚下学回来的蓝思追和蓝景仪。

 

蓝景仪远远地看见了魏无羡,张口道:“魏无羡!”

 

魏无羡转过身,便见蓝思追扯了扯蓝景仪的袖子,两个人一起对魏无羡行礼,蓝思追道:“魏前辈。”

 

魏无羡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蓝思追道:“含光君放课之后便下山去了,嘱咐我们知会魏前辈一声,让您不用着急。”

 

魏无羡心道:我着什么急。蓝湛那么正经那么古板。便对两人说:“知道了。”这就转身要走。

 

蓝景仪哎了一声,魏无羡转过来看他俩,蓝思追忙道:“魏前辈,含光君还说要你不要贪玩太久,早些歇息。”

 

魏无羡摸摸鼻子,说:“蓝湛晚上也回不来?那他有没有说去哪儿?”

 

蓝景仪道:“含光君没说。只说‘不会太久,不用担心。'”

 

魏无羡若有所思。

 

蓝思追对魏无羡道:“魏前辈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
 

魏无羡答应了一声,摆了摆手,两个小辈便按原路离开。魏无羡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背影看去,之后便又按原路走回了藏书阁。

 

魏无羡摸了摸玉兰树干,拍了拍,将袖子捋上小臂,鬼使神差地便爬了上去。

 

找了个位置坐好,之后才发觉这位置角度,似乎有些熟悉。

 

果然,转头一看,这根树枝正背对着藏书阁的窗户。白天这扇窗开着,桌上案几之类一目了然,到了晚上,这扇窗户便会紧紧闭合,从这里,正好能完完整整窥见灯火将里面的人映出来的模样。

 

就是他第一次在梦里,做夷陵老祖的时候坐过的位置。

 

他觉得奇怪,分明从来没爬到这么高,怎么做梦时却会梦见自己在这个地方。

 

魏无羡发现,这根树枝直通窗户,藏书阁内摆放的案几之上坠落着几片玉兰花瓣,也多是从此处飞入窗户之中的。

 

他懒得再下树,便踏着树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一路有惊无险,最后,树枝一沉,魏无羡跃到了窗户框上。

 

就地一滚,又顺着小几滚到了地上铺着的蒲团上。

 

碰落了一身的花瓣,又滚得藏书阁里处处都是。魏无羡起来,拍了拍身上身下,抬头一看,才觉大事不妙。

 

刚才一踩一跃,那根倒霉树枝竟然被魏无羡踩断了。现在孤零零藕断丝连地接在大树干上,好不可怜。

 

“老古板看见了又要气昏了。”魏无羡摸了摸下巴,觉得自己确实修不好坏掉的树枝,索性任它自生自灭了。

 

刚要抽出书来,却不知想到了什么,扒出窗户探头一看,指间在窗缝上捻下一片白色花瓣,唇角一勾,将脑袋缩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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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

虽然姑苏蓝氏雅正著称,然蓝氏藏书阁却不是那么回事,阁内藏书海纳百川,从志怪传说到经文典籍,现今传闻绝本的册子,若有心多半能在其中找到。

 

魏无羡不想出外胡天野地的时候,便会在这里打盹睡觉一下午。

 

从书架上抽了一本《狐仙传》,摊开在桌上,看着看着,感觉自己要睡着。便扯了一页纸,提笔写了一行字,叠成纸鹤一只,往窗外一扔,倒头便睡。

 

再醒来时,蓝忘机已经回来了,藏书阁里十分幽暗,只有一颗明珠亮着,明珠之后,一位白衣飘飘,仙气卓然的仙君正端坐在书案前,誊录着些什么。

 

仙君的白衣同明珠的光亮相映成趣,其人沐浴在光辉之下,容貌俊美宛若降世的谪仙。

 

魏无羡勾起蓝忘机一缕头发,在指间绕着。蓝忘机停笔,敛袖,转身,垂目望向躺在地上的魏无羡。魏无羡抚住他的脸颊,拍了拍。

 

蓝忘机道:“醒了?”

 

魏无羡虽是醒了,睡气却还没褪去,只看着蓝忘机这张脸才清醒了点,于是道:“没有,只是看见你这么好看,就忍不住精神一振。”

 

蓝忘机不置可否,魏无羡道:“你怎么不说我轻狂。”

 

蓝忘机手从他的腰后伸过去,似是要把他抱起来,魏无羡被他撩得痒,按着他的手,摩挲半晌他干燥的掌心,从指缝里挤进去。

 

说道:“你其实最是喜欢我这样,对不对?”

 

蓝忘机道:“起来吃糕。”

 

 

魏无羡懒洋洋地起来,问道:“什么糕?”说着已经看见了桌上的食盒,推开盖子拿了一块。

 

蓝忘机道:“百合糕。”魏无羡将东西吃完,净了净手,问道:“你今日下山便是去买这个了?”

 

蓝忘机:“不是买的。是送的。武夫人赠予你我。”

 

魏无羡想着他接食盒的样子,忍不住好笑,眉眼弯弯的:“就是梨树精作乱弄得一个村子琴瑟不调那次的武大娘子?她送百合糕来干什么?是看出我们两个是一对儿,祝百年好合?”

 

蓝忘机道:“嗯。”

 

魏无羡惊讶道:“你嗯什么,她真的看出咱们俩是一对儿?”

 

蓝忘机又嗯。魏无羡吃了剩下的糕,道:“真是不得了不得了,太有眼力了。”

 

蓝忘机问道:“为何?难道我们很难看出是道侣?”

 

魏无羡想了想:“确实不难。”

 

说着便爬起来,双膝跪在蒲团上,手摸着蓝忘机胸膛,又凑上去吮了吮他的喉结,另一手便从他衣领里摸进去:“我们成天这样腻歪,有事没事我都倚在你怀里,不看出来可是难了。”

 

蓝忘机拿住他的手,道:“不可。此处是藏书阁。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有何不可。此时可是梦中。”

 

蓝忘机蹙眉,魏无羡低声道:“你没看出来也实属正常。因为我来时踩塌了窗外的树枝,而且看的也不是这本书。”

 

魏无羡将线装书本摊开,那里面密密麻麻写了一排又一排蝇头小字,隔两三页就有一张插图,画的是两个男子正在行交合之事。分明是一本龙阳春宫。

 

“我看的是一本狐仙传,却不知为何被换成了上次梦中在藏书阁看的那本图册。须知,你们藏书阁根本没有这本书。更奇的是,明明已经被我踩断的树枝,此时却好端端长了回去。”

蓝忘机和魏无羡一道看向窗外,果然见一树繁华正放,颤巍巍地飘落几朵花瓣。

>蓝忘机0123生日快乐<

那本《狐仙传》掉在桌角,窗外那株玉兰树上坠着一条断枝,桌上,窗栅透过日光,有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。

 

就是魏无羡送去给蓝忘机传信的那只。

 

魏无羡亲亲蓝忘机的眼睑,两人四目相对。魏无羡道:“醒了?”

 

蓝忘机嗯了一声,眼中含一抹询问之色。

 

魏无羡道:“稍后便知。”

 

魏无羡起身,嘴里咬着发带,手伸到背后将头发拢起,再扎好了头发。便和蓝忘机一起下楼。

 

绕到那棵玉兰树背后,却见竟有一位白衣女子被五花大绑,丢在树下。

 

见魏无羡来了,便疯狂挣动起来。

 

魏无羡不紧不慢地对蓝忘机道:“她便是上次除祟的梨树精法身。”

 

蓝忘机点头,魏无羡道:“此女平生爱好便是拆人夫妇。小柳村几乎每对夫妇皆镜破钗分便是拜她所赐。”

 

魏无羡弯腰取了她嘴里的布团,问道:“姑娘有什么话说?”女子张口便道:“我只不过是考验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,若是真伉俪情深,情比金坚,还怕过不了我小小的考验吗?!”

 

她振振有词,似乎还觉得自己颇为有理。魏无羡道:“错!”

 

这一声十分惊人,那女子却仿佛一点也不怕:“有什么错!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大错特错。首先,人家夫妻宅内之事轮不着你来插手。其次,正是因为伉俪情深,才容不得胡编乱造,无中生有。正是因为深爱,才不容许有第二个人与自己分享伴侣。”

 

女子仍愤愤不平,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魏无羡,魏无羡道:“你是怎么让蓝忘机梦见他的?”

 

女子似乎得意洋洋,道:“我的本事便是造梦,梦得让人以假乱真。不论是男子梦见了一名心仪女子,或是让婆娘误以为她家男人和人有染。皆是我的拿手好戏。”

 

魏无羡叹了口气:才要说话,却听蓝忘机道:“前两次你借香炉之力,做得天衣无缝,让我与魏婴皆未察觉端倪。此次为何如此心急,破绽重重。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她就快要消散了。我们上次已将她的本体连根铲除,她现在不过一缕残魄。我猜,是一缕执念跟随武大娘子来到云深不知处,潜入此处,匆匆忙忙依照前几日的记忆重做了一个幻境。那时,树枝未断,我拿的也并非那本图册,午后我还寄了一只纸鹤给你,却未出现在梦中。”

 

蓝忘机挥袖,她身上的绳索化作一道金光消散无踪,女子站起来,揉了揉肩膀,托腮看着蓝忘机道:“神仙公子,你心中最挂念的那人分明长得和你道侣不一样。为何你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?”

 

蓝忘机道:“因,确是同一人。”

 

话音未落,她竟化作无数雪白花瓣,随风散去。魏无羡伸手握住了两片,蓝忘机也伸手握住了两片。

 

摊开手掌,见蓝忘机的花瓣上各刻着一字,是“百”同“年”。

 

魏无羡摊开手掌,花瓣上也刻着两字。

 

合起来,便是,“百年好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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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魏无羡忽然叹道:“可惜啊!”

 

蓝忘机垂眸:“可惜什么?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可惜从今往后便不能再见夷陵老祖魏无羡了。”

 

蓝忘机行去,停步道:“于我而言,并无分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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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叽生日贺文,终于爆肝完结了(/≧▽≦)/ 。

之后一定要过两天早起早睡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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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年没翻过的办法居然翻了。

现在图片版已经修好了

待蚌蚌再研究一下ao3版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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